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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2) (第3/3页)
施主包扎。 武帝挡住他的手,善业方丈呢? 施主,先让贫僧为你包扎。 他人呢?武帝继续问。 扫地僧叹息道:方丈说,夜深了,让施主明日再来 。 那秃驴在哪儿,我去找他!漠竹气得双眼通红,他不是耍我们玩儿吗? 扫地僧不住地摇头叹息,道:所以先让贫僧为施主包扎吧。 武帝紧咬牙关,点了点头。 僧人松了口气,蹲下身为他包扎,漠竹泄气地坐到何垂衣身边。 僧人替武帝包扎好浑身的伤口,在原地踌躇半晌,才道:皇上,贵京王并不知道你们二人就在永全寺外。 武帝抬头看了他一眼,旋即点了点头,朕知道了。 贫僧告辞。扫地僧转身离开。 等他走后,漠竹站起身来,看了看扫地僧离开的方向,道:贵京王会帮你? 他女儿还在皇宫,不敢不帮。 他在哪儿,我去找他。 武帝撑起眼帘看了看他,你应该伤得不轻,还能动? 能。 他在哪个位置? 主殿后有几间厢房,他应该在里面。 话音刚落,漠竹便一鼓作气翻上墙头,眨眼间就消失不见。 门外微弱的烛光让一切看起来那么安宁,武帝动了动身体,向何垂衣靠近了一些。 一盏茶的功夫后,漠竹从墙上翻了下来。 那秃驴没说谎,贵京王果然不知道我们来了。 武帝精疲力竭地点点头,却没再休息,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。 没过片刻,寺门被人打开,出来的正是贵京王。 他一看武帝傻眼了,连忙扑倒在地,磕头道:臣护驾来迟,请皇上责罚! 武帝挺直背脊,负手而立,一点也看不出方才的狼狈,道:不知者无罪,带朕去见善业方丈。 皇上请随臣来。 武帝回头看了漠竹一眼,后者了然,抱起何垂衣跟了上去。 贵京王朝他怀里看了看,又看到他腰间露出的九节鞭,顿时神情一变,上前将他拦住,佛门圣地,你不能进! 那我送他进去。漠竹看着怀中人道。 他也不能 把他交给朕,朕带他进去。 皇上?!贵京王震惊地喊道。 武帝置若罔闻,大步走向漠竹,丝毫看不出膝盖受过伤的痕迹。 漠竹抱着何垂衣,在武帝接过何垂衣时,他明显感觉到武帝的身形晃了晃。 武帝抱住何垂衣往上掂了掂,走吧。 贵京王回身将门关上时,漠竹还在朝武帝怀里张望,当最后一丝缝隙被合上,漠竹一手捂住胸口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 他骂骂咧咧地说:想不到宫里那些酒囊饭袋还有几分能耐,费了我好一阵功夫。 抹去嘴角的鲜血,他没多停留,顷刻便向山下走去。 这寺怎么也不像有大夫的地方,他还得回罗州城一趟,叫人带大夫过来。 不行,下回得多收何垂衣点银子,让他把后半生的赔上,到时候看狗皇帝还怎么打歪主意。 武帝沉着脸往前走,贵京王则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为他指路。 皇上,您受伤了?不如先去沐浴更衣,包扎一下伤口? 不必了。 贵京王隐约猜到了事情经过,当年一事,虽说不上深仇大恨,但兄长被迫出家怎会毫无怨言呢? 到寝殿门前,贵京王犹豫不安地说:皇上,兄长只是只是 武帝冷笑道:只是什么?只是想借佛祖的名义公报私仇?只是想折辱朕?还是只想让朕死? 贵京王瞬间白了脸色,忙不迭地跪了下来,皇上! 武帝不耐地说:放心,朕只是来取解药,朕已经按他说的做了,他若再不给,就休怪朕手下无情! 他没再给贵京王说下去的机会,命令道:敲门。 贵京王上前叩了叩门,门内隔了半晌,才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:进来。 这道声音很年轻,叫人难以想象,年纪轻轻的他,居然已经成为了一座寺庙的方丈。 武帝踹门而入,里头烛光摇曳,一个黑衣和尚正闭着眼睛打坐,时不时地敲一下木鱼。 他面容情俊,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,虽闭着双眼仍能看出去眼尾微微上翘,若不出意外,这位年轻的和尚拥有一双惊艳的丹凤眼。 把解药给朕。武帝对他从来都是冷眼相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