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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8) (第2/3页)
不料漠竹一声不吭地将他提了起来。
给我好好站着。
他像教训阴风寨初入的手下似的,一板一眼地问:你和他说了什么?
何垂衣无奈地抿了抿嘴,老实地回答道:我问他,那日说的话还算不算数。
还有呢?漠竹不放心地将他浑身看了一遍,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?
我答应他,和他回京一趟。
漠竹惊怒道:你当我闲得慌,带你出来遛一圈,然后再放你回去?
见漠竹气得吹胡子瞪眼,何垂衣敛起唇边笑意,安抚道:他说要做一个了断。
他说你就信?他骗你几回了,你还相信他?漠竹不可置信地问道。
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?何垂衣神情缥缈起来,他现在就像一个疯子,对我的执念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,他以前待我有恩,我不想拖欠他什么。
他只是要一个了断,我也不想一辈子因他受困,就成全他最后一次。
漠竹咬了咬牙关,那钟家怎么办?
他承诺我不会动除钟小石以外的任何人,所以我们计划照常进行,只是,我和他离开以后,要麻烦你将钟小石救走了。
我不同意!漠竹撇下这句话就大步摔门而去。
何垂衣静立在原地,没有任何反应。
本来就是萍水相逢,漠竹已经帮了自己很多,何垂衣不会强迫他,只是,没有了漠竹,他和武帝回城后怎么救钟小石呢?
漠竹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,倒没在一气之下关上房门。
他板着脸站在门前,本以为何垂衣会追上来,谁知道半晌都没有动静,给他气得牙痒痒。
你是蠢的吗?就凭那鸟蛋脑子怎么活到这么大的?没有我你救得了钟小石?
他脚步沉沉地往外走,最终停在何垂衣房门外,吸了口气,从牙缝里硬挤出几个字来:老、子、是、个、刺、客。
何垂衣哪里是根带毒的绵针,他就是根火折子,专往人心里点火。
说完,漠竹折身回了房,然后将门死死地合上。
少时,何垂衣敲响房门,声音里带着笑意问道:你歇息了吗?
漠竹僵着脸半晌没吱声,何垂衣在房外不依不饶地敲门,我有事委托你。
不接。
何垂衣无奈道:我带够银子了。
阴风寨不接风流浪子的委托。
我不是我没有。
浪子回头了,接吗?
漠江轻哼一声,道:银子放门外,我自己取。
何垂衣弯腰将荷包放在门前,然后说道:浪子有事情交待,能进去吗?
漠江没在难为他,打开了门。
什么事要交待?漠江不冷不热地问。
何垂衣将明日要去见钟小石的事与他说了,并交待了些自己的想法,漠江凝神忖度片刻,旋即点头同意:那我明日就行动。
有劳了。
翌日,漠江一早就离开了客栈,临近午时,何垂衣也起身前往太守府。
他戴着帷帽,披着大斗篷,完全看不出身形,太守府门外的侍卫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,像是没看到何垂衣这个人一般,何垂衣也没啰嗦,直接进了太守府。
进门,钟公公早已恭候多时。
何公子,请跟我来。
何垂衣见后诧异地问:皇帝没抓你?
弑君是株连九族的大罪,钟公公居然能够独善其身?
钟公公没有回答,往前走了一段路后,突然说道:何公公,以前我瞧不上你,我以为你为了保住性命
何垂衣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,脸色不佳地说:过去的事不要再提,我也瞧不上自己。
何公公脾气这么大?以往在皇宫你从不这样对老奴说话。
何垂衣冷下脸来,耐住性子没说话。
老奴瞧不上你,明知夜将军是你与皇上的隔阂,还故意往你伤口里戳。钟公公放慢了脚步。
夜将军?何垂衣疑惑地看向他,钟公公却没进行解释,而是自顾自地说:没想到,有朝一日,老奴一家的性命都捏在你手里。老奴想向你道个歉,再道谢。
不必了,不要再提以前的事,至于道谢,你还是谢谢钟小石吧。
说完之后,何垂衣别过了头,明确地拒绝了和钟公公交谈,见状,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