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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1) (第2/3页)
,不如直接问个清楚。 白天乾帝让两个人送赵轶回府,他没有主动请缨,就是因为这故意两个字,若赵轶果真能放下仇恨,远走高飞,何必等到今天?他的腿,又不是真的今天才好。 对乾帝而言,今天无疑是他这些年来最高兴的一刻,捆住他手脚近十年的太上皇退隐,残疾了八年的儿子,第一次健健康康的站在他面前,这一切,让一向内敛的乾帝都喜形于色,激动不已。 然而就在这一刻,却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,他最心疼的儿子,用最恶毒的语言,刺的他体无完肤 赵轶迟疑了一下,将脸转向窗外,淡淡道:因为必须有个人,来打破他妻贤子孝的美梦。 他很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,说这些肮脏的算计,却也一样无法拒绝回答他的问题。 张氏那个赵轶将险些脱口而出的贱人两个字收了回去,道:死心塌地的爱上的父皇。 贾玩愕然:啊? 赵轶嘲讽道:这很正常不是吗?很多女人,哪怕一开始并不喜欢自己的丈夫,可朝夕相处,为他生儿育女之后,便会深陷其中,更何况父皇高大俊朗,又身为一国之君 爱上父皇之后,她为父皇做过很多傻事,甚至抛下张家的利益,完完全全的站在了父皇这边。 贾玩道:皇上感动了? 他跟在乾帝身边几个月,自然随他去过中宫,据他所知,帝后相处的还算融洽,乾帝虽然去的不多,却也并不排斥过去。 以乾帝的性情,面对自己厌恶痛恨的人,绝不会虚与委蛇便是在太上皇面前,他也从未勉强自己刻意讨好,何况区区一个皇后、一个张家? 只听白天乾帝那句你也该消气了,便知道他对皇后确有怜惜之意。 是啊,父皇感动了,赵轶淡淡道:如果不是我隔三差五,拖着两条残腿出现在他面前,说不定他早就和皇后举案齐眉、你侬我侬了。 得了那次教训,这些年张氏将后宫打理的相当不错,不曾打压嫔妃,不曾薄待皇子,对皇上更是言听计从,从无违逆唯一陷害防备的,大约只剩一个我,毕竟早已结下深仇。 而张家,在朝臣眼中或者是左右逢源的墙头草,但他们又不是笨蛋,岂会不知道太上皇退出是迟早的事?他们早就和父皇有了默契,许多时候都是在唱双簧,否则父皇哪能如此轻易的收拢权柄? 贾玩道:所以皇上,其实并不想处置张家? 赵轶冷笑一声,道:君明臣贤,夫唱妇随,梗在其中的,只一个我罢了。 对父皇而言,八年前的事已经成为过去,张家该付的代价已经付过了,如今功大于过,若非我双腿迟迟不能痊愈,他早有心劝我和解,如今我旧伤尽去,他只怕又会兴起这个念头。 和解?凭什么? 八年来,我从未诉一声苦,告一句状,要一样恩典,他和那贱人日渐和谐,我也从未表达过半点不满,就只为了今日让他知道,让他知道我有多恨,有多苦,让他知道他有多亏欠我! 他不是说,我是他最心疼,最放不下的儿子吗?我倒要看看,他打算如何安置他这个最心疼的儿子! 赵轶身上戾气尽显,贾玩默然片刻,道:陛下是个好皇帝。 赵轶不说话。 贾玩道:在做父亲方面 他顿了顿,道:其实也还好吧。 赵轶还是不说话。 贾玩想了想,道:我和姐姐是双胞胎,我娘生我们的时候又年纪大了,所以生下我们不久,就去了殿下听说过我父亲吗? 贾敬连爵位都不要,一心修道,最后还因为吃错了丹药一命呜呼的事儿,在大乾京城是一个笑谈,少有不知道的。 自贾玩问出那句话,就一直将脸瞥向窗外的赵轶,终于回过头来,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点了点头。 贾玩道:说来你可能不信,我从来没见过我父亲。 父亲在玄真观修道,大哥每年过年以及父亲生辰的时候,都会带着家人去给他请安,因为那时候我得了怪病,整日昏睡不醒,且又寄养在荣国府那边,所以并没有带我和姐姐去过。 八岁的时候,我被人拐走,过了一年才回来,病也治好了。 回府的第二天,我就去了玄真观,他当时忙着炼丹,我隔着门给他请安,才说了两句话,就被他不耐烦的打断,说他知道了,让我无事不要去烦他。 于是我就走了,后来跟着师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