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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节 (第2/2页)
什么?你们站不站都是一个保价,没区别呗。”裴琰说。 萨日胜都弯腰乐了,笑出一颗很明显的虎牙。 庄啸叼着羊蝎子把脸别到一边去,不想看这神经病。 一群人起哄,你站起来什么尺寸分量? “那需要看时间场合,也不是说立就随便立起来瞎晃荡。”裴琰收起表情,认真地说,“我这人很正经的,我看着我稀罕的天姿绝色才能立起来。” 他正经吗? 没人信他很正经。 天姿绝色在哪? 天姿绝色就在山峦之巅,在白云的影子下面,在辽阔大草原的马背上,在他眼前。 …… 晚上大家陆续散去,邢瑢由他助理陪着,还是要回景区宾馆睡觉的。剧组在那里都定了房间。蒙古包夜里很冷,地面垫了毛毡还是很硬,只有当地人才能睡得习惯吧。 萨日胜与老牧民夜谈,喝奶茶,吸水烟袋。 裴琰拿了一卷铺盖,把刚才吃晚餐的桌案撤了,占用西北角那块属于正屋男人的空地,铺开了,席地而睡。 制片主任跟他说了好几遍,夜里冷,熊孩子赶紧回景区宾馆! 裴琰不回,就在这儿睡。 制片主任说:“把你鸡儿都冻掉了,管你立着还是趴着?” 裴琰跟老哥挥挥手,蒙头睡了,睡姿是趴着的,那地方立没立就不好说了…… 庄啸心里明白。 庄啸无奈地摇摇头,跟制片主任和导演说:“我跟小萨都在这屋过夜,熊孩子没大事,我盯着他,你们放心吧。” 许久,入夜,水烟袋轻微的“呼噜呼噜”声渐息,熄灯。 蒙古包西北方,属于男人坐卧的位置,一行人都是席地而卧,蒙着厚实的毛毯,上面再盖着羽绒衣和军大衣。 裴琰睡在最顶头靠里的位置,作为头等贵客,远离门口有风的地方。他身边睡的是庄啸,然后是小萨和另外两名当地的蒙古族驯马师,最靠外是毡房的主人老牧民。 庄啸仰面躺了片刻,一声不响地翻身,面对裴先生。 因为裴琰从毛毯下面把手伸过来了。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,近在咫尺,清晰地望着对方的脸,端详五官。即便已经很熟悉,鼻子眼儿长什么样都知道,但确是头一回黑夜在被窝里相对,距离已相当于同床共枕。 裴琰拉了庄啸一只手,正好就是右手,攥住有伤的地方,不出声,就默默地摩挲那条比蝎子尾巴还长的旧疤。 他的浪和混不正经,都是给外人看的。在他喜欢的人面前,他可正经了,也可爱着呢。 他把那手移至唇边,亲一下那道疤痕。 庄啸再次轻轻抽回手。 裴琰心里一凉,好像过了一道穿堂风,比蒙古包外面入夜的寒气还要凉,手撑在两人中间不动。 庄啸然后伸出手,眼神墨黑的,伸过去,扒开堆在裴琰胸口的羽绒服和毯子,手指触到他领口,轻轻撩开,看他脖子。 黑暗中也看不清脖子伤处,但裴琰看得清庄啸脸上心有余悸的表情。 眼前再次尘土飞扬,发疯的马蹄溅起狼烟,裴琰脸色通红几乎窒息,长发卷着草屑,眼妆和唇膏都花了,狼狈不堪地在庄啸怀里…… “今天吓死我了……” 庄啸低声跟他说,口型可辨。 刚才吃饭时没有扒过来仔细看,裴琰脖子上是一圈勒红了的痕迹,很吓人的。 庄啸一只大手盖住裴先生的头,把脑门、五官摸了一遍。 最终,这手落在裴琰手心里,攥住了就甭想跑了。说不清什么滋味,寒夜里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一点不可告人的隐私,一点点温暖,在毛毯下面手拉了手,互相抚摸对方很糙的手指。 …… 第二天一早,练武的人都有生物钟,都醒得早,起来晨练,在蒙古包里用冷水擦身,然后互相比着,做个俯卧撑。 庄啸多看了裴琰几眼,用眼神示意他:多睡会儿,做什么俯卧撑啊。 裴琰昨夜一直趴着睡的,后背带伤。 对他们这些武行演员,身上带伤挂彩是太平常的事,都不当回事了。 他心目中的天姿绝色就睡在身侧。他拉着庄啸的手不放,鸟儿肯定是梆梆硬地站了。 在黑暗中,用十二分隐忍的方式撸了一炮。烧羊肉吃太多了,必须泄火。 他死死盯着庄啸,细细致致地撸自己,没出任何声音,就是后背洇出一层汗,手心也出汗了。他觉着庄啸一定看出他在被窝里都干什么了,但是也没说话。 欲望和感情这两回事,有时候好像可以完全透析分层,有一些是沉淀,也有一些已经升华了。 然而熬了许久到最后,他发觉,欲望和感情终归还是合二为一,而且是完全合在一人身上。在一切放浪形骸与俗不可耐的掩饰之下,眼前这人,就是他所向往的诗和远方。 裴琰站在蒙古包门口,拎个不锈钢的刷牙缸子,含着一嘴泡沫。 萨日胜盘腿坐在大铁锅前,仍安静如塑像,在煮早上的这顿奶茶。裴琰嚼着泡沫回头说:“萨宝宝,以后改个名号叫‘奶茶小王子’,每天顿顿饭都不能少了这个啊。” 庄啸是这时接到个电话,接起手机脸色就不太对,立在角落里讲了很久,然后穿着一身单衣就出去了。 裴琰悄悄拎了军大衣出去,给庄啸披上衣服,这人蹲在蒙古包后面讲电话,电话里明显是女人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