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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,你教我打马球可好? (第2/3页)
着她出神片刻,用没受伤的手褪下外衣,把中衣从领口扒开,露出一段雪白的肩。还要往下褪去的时候,看见婉儿疑惑诧异的目光,她勾起嘴角: “你不是想知道怎么了吗?” 婉儿顺着她的肩向下看去,胳膊开颜料铺子似的红紫乌青,肿胀了起来。她仔仔细细盯了好久,皱起眉。她一定很疼吧,这么想着,婉儿忽而眼角泪水流了出来。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流泪,只是觉得心很痛。为什么会心痛呢?她想不明白,为什么要为她心痛呢!她转头拭去泪花,对着公主勉强笑了一下:“殿下,这里还疼吗?” 太平看婉儿只盯着自己的伤处,一点都不往旁边的地方看。这个女人,果然是没有心。 “疼,疼得很。婉儿,你帮我搽药吧。” “我?” “是啊。你不愿意?” “哪里,只是——” “药在棋语那里,你问她要过来。” 婉儿无奈,只得听从命令,拿了药过来。太平看她修长的指节划过自己的肌肤,仿佛看见了以后日日耳鬓厮磨的模样。这么一想,邪念不禁从心头生出来,轻轻唤了一声:“疼~” “疼么?殿下稍稍忍一下吧。” “你就不能轻一点嘛。”她撒着娇靠过去。 “别乱动!” “我怎么了嘛,又凶我。”太平长长的睫毛垂下来。 婉儿不再作声,默默帮她擦着药,手上也稍微重了一些。太平感觉到了,默默在心里嘀咕,不防一阵剧痛袭来,不是从胳膊,倒是从心口。 外边两个宦官走来,站在殿门前,大声禀道: “殿下,太子薨了!” 那一年,李弘突然离世,长安城一片肃杀。没有张灯结彩,没有歌舞升平,李治抱着儿子的尸体,痛哭不已。天后亲手为儿子写《一切道经序》,每每想到逝去的长子,心就痛得不能自持。李治颁布制书,给儿子上了孝敬皇帝的谥号。李弘没有真正做过一天皇帝,若是做了,一定是个好皇帝。他孝顺,仁厚,一身正气。他会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天子。 李弘无子,他死之后,李贤顺理成章做了太子。李治因为儿子去世,心中郁结,身体一天不如一天。他召集群臣,想要让天后摄政,那些正统的大臣们自然不同意。朝野议论纷纷,都说皇帝被女人迷昏了头,即使身体不好,太子已经大了,可以独当一面。李贤文韬武略,善政治国,朝臣对他赞不绝口。要摄政,也是太子,那里轮得到天后? 宰相开口便是:陛下奈何以高祖、太宗之天下,不传之子孙,而委之天后乎? 李治无言以对。总不能说,他舍不得皇帝的位子,若是传给李贤,以后便再没有掌权的可能。只有这个相伴多年的女人,他信得过,也知道朝野不能允许她谋权篡位。无奈朝臣的话滴水不漏,天后掌权,的的确确是乱政。他只能作罢。 李贤做了太子,正可谓如鱼得水,恰好可以一展抱负。他开始修《后汉书注》,趁此召集自己的智囊,一举一动像极了天后。天后召集的北门学士,也是私人的内阁,独立于朝堂。天后看他得心应手的样子,不免有些着急。她不喜欢这个儿子,也从不掩饰,没多久就派人送《少阳正范》和《孝子传》给太子府上,这是暗里说他不配做太子,甚至连儿子都不配做。李贤一肚子气,天后自己干政他就忍了,还反过来教训他? 他不明白母亲为何独独讨厌自己。明明他是兄弟中最突出的,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是如此。为什么,为什么母亲偏偏不爱他?哥哥为了嫁出两个姐姐,惹母亲生了那么大的气,还是她的心尖肉。李贤万般努力,战战兢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