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卿的小锦鲤_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9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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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大理寺卿的小锦鲤 第99节 (第3/3页)

消息,正守在王府门口等着。马车一停下,他便急急上前,将卫珩扶出来,让暗卫背着进去。
  阮秋色匆匆跟在后面,一时间心乱如麻。方才在车上,她抱也抱了,亲也亲了,还握着卫珩的手贴在自己身上暖着,却是半点效用也没有。
  他这次发作又与那日在秘府中不同。那时他还残存着些许神智,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,而现在他却是牙关紧咬,双目紧闭,整个人像是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,将痛苦不安都关在了自己那头,半点都不肯泄露。
  “时大哥,我方才各种办法都用上了,王爷完全没有反应。”阮秋色急得红了眼眶,“这次他看见女子当街割腕,只怕发作得比以往哪一次都狠……”
  “阮画师先别急,”时青温声道,“王爷这病拢共发过三四回,症状都和现在一样,等请来了傅太医,说不准还能好得快些。”
  他说这话也只是为了安慰阮秋色。卫珩从前的症状确实与现在别无二致,先是浑身僵冷,半日之后便是难退的高烧,汤药也是一概无解。
  “可上次在秘府里,他明明……”阮秋色迟疑道,“他跟我说话来着,他说冷,还叫了‘母妃’……”
  说话间几人已行至卫珩的书房门口。阮秋色想了想,还是让暗卫将卫珩放在了隔壁的卧房床上,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。
  也不知道还能再做些什么,她急得在床边走来走去,嘴里嘀咕了一句:“王爷觉得冷的话……是不是该再加一床被子?”
  听到她这样说,时青连忙差人去拿了被子。他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站了片刻,才低声说了句:“阮画师于王爷而言,果然是不同的。”
  “啊?”阮秋色愣了愣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  “大夫说过,王爷此症乃是心疾,倘若知道发作之时的感受,对治疗许是大有帮助。”时青道,“可王爷对人一向戒备,发作时也是人事不省,从不肯泄露自己的心绪。阮画师所说的‘冷’,我跟了王爷这么多年,也是从来都不知道的。”
  “这样啊……”阮秋色正焦急着,花了些工夫才领会出时青话里的含义,“也就是说,王爷那时便……”
  “要打开王爷的心门着实不易。”时青笑容里满是温和,“可阮画师那么早便拿到了钥匙。”
  阮秋色摸了摸卫珩的面颊,他躺得安安静静,唇色苍白,皮肤亦是冰冷。她忽然有些鼻酸:“倘若今日我陪在他身边,他就不至于发作得这样厉害了吧。”
  “阮画师应该多想想好的一面。”时青摇了摇头,“正因为有了这个开始,王爷的心病才有了治愈的可能,不是吗?”
  ***
  没过多久,傅宏便带着药童赶到了王府。
  “看王爷的情形,的确是惊惧之症。”他的判断和时青方才所言一致,“老夫只能开些安神的药物,可也没有多大的效用。医治此症需要依靠病人自身的意志,极是不易。故而大多数医者,只会建议病人远离惊惧之源。”
  阮秋色闷闷地说了句:“倘若王爷有时候需要同那源头打交道呢?”
  身为大理寺卿,理应是常与尸体打交道的。
  “那便只能循序渐进地接触惊惧之物。”傅宏道,“譬如有人恐蛇,一见到蛇,便会吓得肝胆俱裂一般。医典里记载过这样一例:神医顾长熹曾让恐蛇之人先看麻绳,等病人习惯了,再隔着五十丈远观蛇;接着是三十丈,二十丈,花了两年的工夫,最后病人便能与蛇同处一室而泰然自若。”
  “两年……”阮秋色喃喃地重复了一遍,“倒也不是不可。”
  时青的面色却有些凝重,他将阮秋色拉到一边,悄声说了句:“今日东街上出现那割腕的女子,不能说不蹊跷。”
  阮秋色愣了愣:“时大哥的意思是……是有人故意安排的?”
  时青点了点头:“我刚接到消息便让人去查问,说是那女子出身翠红楼,被相好的恩客厌弃了,才有当街割腕的举动。然而她并没死成——不是因为福大命大,而是她割腕时,与王爷路过,只差了片刻的时间。”
  “她是故意赶在王爷路过之前割的腕?”阮秋色心里泛起一阵寒意,她回想起那女子伤处的情形,也觉得可疑起来,“是了,她伤口斜切,其实划得不深,可血却流了那么多……”
  她想着想着,发现了更多的疑点:“而且据暗卫讲,我赶到时,王爷才刚刚昏迷。可那时,西市已经传开了铁面阎王被尸体吓得坠马的消息,倘若此事皆是由有心人策划,倒是能说得通了。”
  “这个有心人既然已经出手试探,保不齐还会在王爷畏尸一事上做文章。”时青面色沉郁了些,“王爷没有两年时间可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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